第(3/3)页 那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,狗叫此起彼伏,根本不停,很快带动一片,惊得这附近的狗都躁动不安起来。 元敬忙道:“您刚才说什么?您看我们要不要去狗最先叫起来的那一片寻一寻?” 李崇捂着被叫得要炸开的额头,含糊应下来。 马车一路过去。 泰兴坊被狗吠叫醒,又渐渐静了下来。 只先前最初传来动静的地方,还有一阵一阵的狗叫。 离得越近,狗儿的焦躁就越明显。 半道上,他们遇着了元慎。 元慎还牵着一条凶悍的大犬。 镇抚司有一缇骑就住附近,家中养着从衙门里退下去的犬子,这狗后腿受过伤、跑不快,但鼻子依旧灵。 “小的听见狗叫就想起它来了,”元慎与李崇道,“立刻去借了来,让它在这附近闻一闻。” 这条犬,不负众望,把他们引到了一胡同里。 元敬眼尖,在那胡同的尽头,看到了停在那儿的马车,以及地上七歪八倒躺着的人。 “王爷!”他惊呼着,跳下车子,狂奔过去。 沈临毓没有躺下,他靠在墙边,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寻来的人。 “您没事吧?”元敬道。 沈临毓冲他眨了眨眼。 元敬提灯照看,眉头直皱。 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照着他们王爷的想法来。 只是元敬实在表演不了夸张的心惊肉跳,只得在声音上做作一番:“您受伤了?这么多血……” 李崇下车时,险些被这一句震得摔倒:“伤哪儿了?要不要紧?” 他顾不上看倒在地上的其他人,直走到沈临毓跟前。 正要关心几句,他又被一股臭味熏得本能后仰:“怎么这么臭?” 沈临毓倒是勾着唇笑了下。 阿薇姑娘真是…… 这东西,臭得狗都受不了,一打开来,引得四方睡着的狗都得爬起来大叫。 “左胳膊挨了一剑,没伤到要害。”沈临毓道。 元敬拿灯照着沈临毓的左手,自己偏过头去,面色藏在了黑暗里,硬着头皮一字一字演:“您是避开了要害!分明是朝着心口去的!要是没避开呢?” 沈临毓“强撑”着道:“你去叫穆呈卿……” 穆呈卿来得很快。 他猜到今晚上大抵是睡不好的,干脆也没睡。 但真的看到眼前的这堆烂摊子,他还是气笑了。 “王爷人呢?”他问元慎。 元慎答道:“挪去了五皇子府,那头叫了太医。” 穆呈卿左右打量了一番,压着声音又问:“你老实跟我说,是这几个废物伤的,还是他自己……” 元慎摸了摸鼻尖:“您都说是废物了……” 穆呈卿:…… 他多余问! 负气的穆呈卿走到马车旁,抬脚踹了下车轱辘。 那马儿冲他哼哧哼哧嗞气。 元慎过来道:“您暂时别惹它,刚才它被那怪味刺激得很燥,亏得是拴住了,小的安抚了好一会儿,才没有撒蹄子乱跑。” 空气里那股狼膏的味道已经被风吹散了。 穆呈卿没有闻到,但听元慎大致讲了状况后,下意识就捂了下鼻子。 “他还随身带了那样的东西?”穆呈卿嘀咕了声,又招呼起了赶到的缇骑,“地上这四个死人,还有一个昏过去的,并这马车都拖回镇抚司。” 至于怎么审,往哪处审,他还得和沈临毓通个气。 此时的五皇子府,灯火通明。 看到沈临毓左胳膊上的伤,李崇被酒和蒙汗药熏出来的昏沉彻底散了。 太医包扎处理的当口,李崇背手站在一旁思索,想的也是与穆呈卿一样的问题。 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? 沈临毓的身手出众,但毕竟吃了酒、又在熏了蒙汗药的车厢里待了很久,不过沈临毓以身入局,自会做好防备,哪可能直愣愣往里跳…… 只是,以上所有都是计划,纸上谈兵是会出岔子的。 李崇不敢断言岔子出在了哪里。 他能确定的是,没有伤到要害的沈临毓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肆发挥的机会。 自以为是黄雀的李巍,会被沈临毓狠咬一口。 这原本正是李崇想要的。 让沈临毓转手对付李巍,再借由他的身体状况、让他从镇抚司指挥使的位子上退下来,该成亲就成亲去,手中失了权,之后才好谈…… 只是沈临毓遇着的“麻烦”比李崇一开始以为的要大。 李崇深吸了一口气,四个杀手,八弟真是豁得出去,这是想把他和临毓一并彻底除了。 只不过,那四个人失手了。 现在要确保,八弟这么胡来,他不会被临毓一箭双雕。 另一厢,那座景致出色的宅子里。 李巍被狗吠吵醒,烦闷不已,待听刘笑说外头乱糟糟的、好像在找人后,他又舒展了眉头。 找人好啊,找人说明他的安排得手了。 这般想着,狗吠声止后,李巍又美美睡去了。 元敬(木脸)(棒读):真是太为难人了呢!—— 不断章了,五千直接上。 月票月底双倍,能屯的屯一下,不想屯就直投吧。 —— 感谢书城书友蝴蝶j o j o、诺亚_de的打赏,感谢红袖书友萧宸241、咪口七、柳冰雾的打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