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原是不该受伤的,还是醉酒的缘故,听说车里还有蒙汗药,两厢冲在一块,险些叫人得逞了。” “之后无力离开,亏得元敬带着五殿下寻到我了,要不然得在那儿吹一整夜风。” 边上,长公主擦了擦眼角:“是流一整夜的血!” 永庆帝脸色阴郁。 他知道,李崇和李巍两人,不管是亲身参与谋划了,还是被对方利用一番,总之脱不了干系。 他此前唯一不能确定的是,沈临毓到底是将计就计,还是真就险些折在这一场酒中。 只可惜,听到这儿,永庆帝依旧不能完全下判断。 临毓处事,有着超出他年纪的心眼,但又有和他年纪相符的狠辣与冲劲。 老五和老八,其实根本不会是临毓的对手。 “这事依你之见……”永庆帝斟酌着问,“谁是真凶?” 沈临毓不答这话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龙颜。 “有话直说。”永庆帝道。 沈临毓说得很直:“文寿伯府那笔烂账,五殿下算在我头上也是情理之中,他若不给我另找点事,您知道的,我不可能动完文寿伯府后就不管他了。 五皇子有动机,但他不蠢、不至于单独请我吃酒还让人截杀我,我出事了、他也脱不了身。 反倒是八皇子能借刀,诚然只一辆马车不能给八殿下定罪,但车把式是他府里的人,等穆呈卿审完就知道他参与了多少。 话说回来,我查巫蛊案,他们谁都不高兴。 毕竟弄不死我,我还真有可能弄死他们……” “你还很骄傲?”永庆帝听得额上青筋暴起,站起来指着沈临毓道,“朕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,让你别一门心思想着巫蛊不巫蛊的! 你说你只有阿嵘一个兄长,你一定要搅得天翻地覆! 你是觉得朕不会拿你怎么样,是吧? 你……” 永庆帝的火气蹭蹭往上冒,话才说了一半,却突然被尖锐声音打断了。 “皇兄之前还说过,让他别总拒绝其他皇子,叫他吃酒就去!”长公主气势汹汹地,“他不和皇子们往来吃酒,皇兄怪他;他去喝了,还要怪他。那怎么办?” “这是吃酒的事?”永庆帝反问,“你没听他张口说要‘弄死’阿崇他们?” 长公主下巴一抬,眼神一寒:“现在是谁想弄死谁?” “一个个心虚成这样,巫蛊案当真公允吗?” “我知道你不想听巫蛊,那就说文寿伯府,他家没有为了自私自利去杀人吗?” “阿崇媳妇的娘家出了这种事,难道不需要给一个交代?” “这时候,您不想想皇家体面了?” “我侄媳妇的娘家,靠杀人才进门,你当公爹的不觉得丢人,我做姑母的烦得很!” 眼看着兄妹两人剑拔弩张,海公公忙不迭给沈之齐打眼色。 沈驸马好脾气地“劝”起了妻子:“就事论事,在说临毓受伤,你别扯那么远……” 长公主立刻论事了,讽刺道:“没事不去找背后下黑手的真凶,跑来这儿骂我儿子,皇兄也是威风得很!” 永庆帝岂会看不出他们夫妻一唱一和? 他气得直拍桌子:“这是我儿子!” “给我了,我养了快二十年,是我的!”长公主半步不让,站在永庆帝面前,抬着头道,“你也别稀罕了,你不缺儿子,我缺!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! 你要不想他把你儿子弄死了,行,你有本事撤他的职啊! 我早就烦了他成天在衙门里不着家了,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娶媳妇,我什么时候抱孙儿? 就趁着这机会,赶紧撤了,以后就在家里赋闲。” 永庆帝:…… 哪怕他刚才有五分想法,也被承平给喊没了。 承平从来不是温婉的,尤其是遇着驸马和临毓的事。 没有与长公主再费口舌,永庆帝与沈临毓道:“先养伤,若真是阿崇、阿巍他们生事,自会让他们给一个交代。” 永庆帝走了出去。 长公主送都不送,只让沈之齐去。 见沈临毓好笑地看着她,长公主道:“一母同胞,他能拿我怎么样?” 这倒是句实在话。 沈临毓想,永庆帝那么重权之人,为了固权必须做出打压血亲的事,偏还想要那么点名声,那他只会把这种机会留在对付兄弟、儿子上,而不会对姐妹白费力气。 “您就不怕您喊着喊着,他真把我的职撤了?”沈临毓问。 “你说呢?”长公主反问。 沈临毓笑了笑,心里有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