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关于我们的初遇-《十六路公交的尽头是有你的夏天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那个行为是这么做的,首先保持嘴唇的湿润,紧闭双唇,通过气管的输送保持口腔内有足够多的空气进入,当空气足够多时,使自己的嘴唇与手臂紧密贴合,然后通过挤压口腔内的气体,使其从贴合处的某个薄弱点顺势排出,排出气体的声音会随着压力的变化而变化,压力越大,声音越大。在周边环境相对安静地前提下效果更好,百试不爽。唯一的缺点是那类似于屁的声音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,建议谨慎在人群密集场所使用该动作。

    原一班成员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,他们大都知道那是专属于我的独特骚操作,不过对五班来说这还是第一次,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看向了这个怪声发出的大致区域,好奇谁才是那个“屁”的始作俑者,在众多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,我像一个无辜者一样表现得怡然自得,一副不知所然的态度,精湛的演技把表演刻画的入木三分,此等拙劣的手段在之前的很多场合都未被人识破,那次同样如此。当所有人臣服于我近乎完美的演技时,林初雪后知后觉的开始意识到了什么,有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惶恐,紧张的情绪致使自己脸涨得通红,那是一种肉眼可见速度的持续增长,当我以一种复杂又略显肯定的眼神看向她时,她意识到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
    随后,我做了一件好事,在位子上缓缓起身,左手慢慢举起,向不知情的各位同学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很自然的落座。全程一句话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
    此后的那节自习课时间,林初雪总会时不时转过头用一种略显扭曲的表情看向我,她知道我给她扣了顶什么帽子,表面上的认罪行为实际上是为了近一步把她推向深渊,让别人相信那个声音是她发出的,自己犯了错,让别人顶包,还装出一副英雄救美的丑恶嘴脸,脸都不要了。我则是在她投我以愤怒的眼神中回之以微笑,准确来讲是憋笑。

    课后,我说了自我们作为同桌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不好意思,同桌,让你难堪了。”

    看她不接话,我紧跟了一句“要不你打我一顿?”

    “真的好不要脸。”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,语气略显羸弱,更像一种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“脸,用处不大,你要的话,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她一下被我的回答逗笑了,又或者联想到自己刚才的囧况,不由的笑出声来,随口来了句,“我发现你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初雪同学,粗鲁。”我还是一副轻浮的模样,接着答道“再说,我都不是东西,更别说是好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她对这个回答稍微迟疑了一下,然后带肯定语气的回应:“对,你不是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那,你是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是东西呢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