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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回去”之类的语言是很温暖的，事实上郑凡仁非常想“回去”。

    洛雪的手细腻而有力量，郑凡仁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关心，思绪终于回到此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人已经走至门口，郑凡仁回头看向站立不动的周自天，同情之类的情绪在他心里根本不会诞生，那是强者自以为是的善良，那种善良他不想有，也不该有。

    他恢复淡然的模样，朗声道：“愚犬称王便是狂！”

    场间众人不明白，他为何还要讽刺周自天，为何要多此一举，显得自己很刻薄。

    南宫末却大笑道：“宵小欺大乃谓尖，愚犬称王便是狂，妙极！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明白，他是在回答周自天的上联，同情的眼光齐刷刷向周自天望去，后者却突然鼓起掌来，声音很大。

    才俊们狂笑而起，都以为他的脑袋有问题。

    就在众人都看向他的时候，郑凡仁给燕雨阁的侍女递过去一张纸条以及一粒碎银。

    然后在周自天的掌声中，跟着洛雪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西园，两人又一次座在大树上。

    洛雪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威严，甚至有些御姐般的温柔。

    她轻声地说道：“今天的表现，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郑凡仁反问道：“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
    洛雪有些不好意思，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有着歉意，她慢慢回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郑凡仁在心里用力阻止自己，阻止自己想象洞房花烛夜的情景，继续问道：“那我可以不同意成婚吗？”

    洛雪依然没有愤怒，只是坚定地回道：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便是沉默，良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郑凡仁突然有些想念那个在背后给他导入玄力的少女，聪明坚强却从不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，那是难得的尊重，尽管那时他是一下人。

    洛雪仿佛下定决心般，严肃地问道：“那个秋香是不是你从安息帝国救回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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