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黎子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娘子,你想……” “他不是想请我喝汤吗?”乔兮月将瓷瓶在指尖把玩,那双清亮的眸子里,闪烁着一种猎人般的兴奋与残酷,“那我就如他所愿,给他演一出大戏。夫君,笔墨伺候,咱们也该……回礼了。” 翌日,午时。 张婆子端着那碗“催命汤”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汤盅的温度隔着托盘烫着她的手心,更烫着她的良心。主院门口那道平日里一抬脚便能迈过的门槛,此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。 她能感觉到,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,有钱万金的,有郡主的,还有天上神佛的。 “进去吧,还愣着做什么?”院中洒扫的春樱看似不经意地催促了一句,那眼神却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。 张婆子心一横,眼一闭,脚下故意一个踉跄,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那汤盅朝着门内的青石板狠狠“摔”了出去! “哐当!” 汤盅碎裂,褐色的汤汁泼洒一地,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青烟“滋啦”一声冒起,那坚硬的青石板竟被腐蚀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焦黑! “放肆!谁在外面喧哗!”屋内,乔兮月一声含着虚弱与暴怒的呵斥猛地传来,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、剧烈的咳嗽声,“咳咳……来人!把这毛手毛脚的婆子给我拖下去,杖责二十!” 听着那逼真的咳嗽与怒吼,张婆子瘫在地上,心里那块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 夜色如墨,万金楼内,钱万金正将最后几件金软细收拾入箱,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与狰狞。 “砰!” 雅间的房门被一股巨力轰然踹开!玄翊一身黑衣,如地府里索命的阎罗,逆光而立。 “钱老板,这就要走了?我家郡主还想请你……喝杯茶呢。” 钱万金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,下意识便要去拔靴中匕首。可他还未动,一道劲风便已袭来,手腕一麻,整个人便被两名玄甲卫死死按在了地上。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刘惔,更是连哼都未哼一声便被制服。 搜查的结果,铁证如山,除了毒药空瓶,更有数封他与南疆王府的往来密信! 琉璃工坊,地下密室。 钱万金被绑在刑架上,兀自冷笑:“我乃南疆使臣,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,便是两国交战!” 王铮面无表情,从怀中取出一根极细的银针,对着烛火烤了烤,缓步上前,看都未看他,只是对一旁的玄甲卫淡淡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开始吧。” 那玄甲卫一声不吭,取出一根寸许长的乌木棍,不轻不重地在他膝上“曲泉穴”敲了一下。 钱万金只觉膝盖一麻,随即,一股无法形容的奇痒,仿佛一条细小的毒蛇,从那一点开始,钻心刺骨地往里蔓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