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夜灵似乎也放弃了离开的念头,轻轻地点了点头,竟有一丝的期盼:“若能找寻到一丝线索也好。” “人类狡诈多端,在遇见你们之前我一直这样认为,知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人类当中也不缺乏至情至性之人。”阿天咧嘴一笑:“你们放心,我会帮你们!” 晨…… 也该面对了。 几人顿时又再度踏上了路途。 中间楚浩然纳闷地问:“阿天,你真的没有名字?那你同伴怎么称呼你。” “他们一直都喊我老七。”阿天眨了下眼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其实最开始他们都有帮我起名的意思,我一棵树自然无所谓,但他们一人一个主意,最后不欢而散最后就没起成了。” 一个要他叫这个名字,一个又帮他起了另一个名字,一来二去就打起来,最后几人就气呼呼地不欢而散。 他有些遗憾的,但这种遗憾没过多久就消散了。 最后都不约而同的不再提起名字这茬,都喊他老七就对了。 楚浩然无语了一秒,拍了拍他肩头:“你也是惨,不过叫阿天也不错,我们那就不少名字里带天的,要是有人问起你姓什么,你要实在不知道可以跟我一起姓楚!” “你在给自家拉外姓吗?”何贺齐顶着一头黑线。 楚家老爷子听了想打人系列。 楚浩然不以为然地道:“这有什么的,全天下姓楚的多了去了,而且楚天,不是很好听吗?” “好听是好听,就是容易让人误会他和楚家有什么关系,别忘了日后你们可能还会再凑一块去。”这棵树要跟着夜灵,那么迟早有一日还会再遇上。 这要是凑一块了,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见,还不知道要怎么抹黑本无任何关系的两人。 何家和楚家的几代交好的世家,但因为楚家这一代除了个遭人恨的楚浩然,不少人想要除去楚家这个唯一的独苗,肯定会不折手段。 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块的楚浩然傻了,下一秒暴躁地咬牙切齿:“那些人什么时候可以多关心一下自家的事,一天天的,就这么迫不及待别人不得好死吗?!” “人家那是职业,就干这个的要是盼着你好,那他们靠什么吃饭?” “……”好气啊。 阿天连忙道:“没事没事,别人要是问起我就说自己没有姓氏就好,不然我还是姓树吧。” 姓树,树天? 楚浩然何贺齐:“……” “挺好。”夜灵侧头笑眯眯地点头。 这名字有意思啊,保准隔三差五被人提起,多有存在感。 “你也是认真的?”楚浩然一个头两个大。 树天? 哪好了?! 不能因为你是棵树所以就叫树天啊喂! “别了别了,就阿天吧,没姓氏就没姓氏反正也没人会信,只会以为你不想告诉他们。”楚浩然摇了摇头发晕的脑袋,摆了摆手。 阿天应了一声:“嗯!” 然后。 一棵树的名字就这样定下了,三个起名废圆满了,反正只要他们觉得还Ok就行了,不然要他们再取一个那还不知道要揪下来多少头发。 昏暗的宫殿中,四周一簇簇幽蓝的火焰置于高处,却只照亮地局部,让整座宫殿显得格外的阴郁。 一段平坦的桥面下,如死水一般的水流静静地泛着波光粼粼。 昏暗之下,远处的一抹白显得尤为刺眼。 身着雪白长袍的男人静静站立在水边,双手负在了身后,三千华发已化作银白不染尘埃。 谁也不知道他在静静凝望着什么,脚旁的水波微微荡漾,似乎一股凉风从下方吹拂起银丝被吹拂开,少许丝发拂过他的脸颊惹起轻微的瘙痒,卷翘而起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两只即将脱颖而出的蝴蝶,视线往下,男子抬手似乎要轻抚着什么。 然而身旁空无一人,只有微凉的空气,耳畔边仍然回荡着隐隐约约稚嫩的声音。 “原来,我也会在意吗……” 他似自嘲地勾起了唇角,眼底划过了一丝讥讽,是对自己,更是对曾经那个自以为众生皆为棋子而他则是执子之手的自己。 晃眼才过百年不到。 过去这百年也不过弹指间就流逝了,从不曾在他心上留下过任何痕迹,可就那短短的几年不到的时间里,却让他印象深刻至今难以忘怀。 “我以为放手了就会释怀,你也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,我不曾需要你的感情、你的期盼凡是你所求的我皆不曾回应,只希望你能扮好自己的角色。” “可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的一举一动竟会牵引着我的决定,虚无混沌之体的拥有者,天道的宠儿,亦是我的徒儿、我前进的阻碍!” 冰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,听不出这段话里的情绪有多浓烈,只会感受到其中弥漫的无情与利用,甚至让人不禁感到惊愕。 这是他。 夜澈。 一个潜伏在历史背后多年,暗中操控不知多少岁月,只为抵抗那世人口中无人可敌的天道! 他不甘,他不甘心,可天束缚着他让他不得所愿,甚至夺走了他所有的气运只为让他败在自己的手中—— 可是没有这么简单,他岂会让天如意…… “这条路,您走的太远了,远到让人无法触及只能遥遥望着也觉得疏远。” 身后,忽然传来了一人的声音。 夜澈并未回身,闻言,他也仅仅只是抬起了眼露出了那丝丝薄凉,轻笑一声:“可望不可即了吗?要知道人便是有此执念,方才使不可能化作可能,你们不如她,便是因为你们的身上从未有这股执念。” “所以,太阳烛照大人和太阴幽荧大人也成了您的弃子,只因为,他们走了自己要走的路?”身后的人极力压抑着激动,猛地上前一步,一张清俊的容颜从阴影之下露出,眼中的悲痛与夜澈眼中的冰冷形成了两个截然相反,且刺痛人心的对比。 从第一次见面那一刻开始。 他就知道,这个男人不是池中物。 然而夜澈也验证了他的想法,以一己之力扭转必灭无疑的世界,等同于天地抗争为敌,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有这样义无反顾的底气,可是夜澈有,夜澈敢,夜澈做了! 后来,他才发现,这个叫夜澈的男人,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——是介于人与神之间怪物。 不要祈祷夜澈能有人的怜悯,虽然夜澈可以轻易的扭转局面,创造不朽,但他也是无情冷血的,他只对自己的目标感兴趣也只对自己的事情有那种死磕到底的疯狂,旁人的死活,他从来就不看在眼里。 从来。 都、没、有! 明明自己都知道,可是当真相摆在他的面前时,他才知道这样的对比有多残冷。 “违背了主人意愿的棋子,有存在的必要么?”夜澈轻声疑惑地问。 引得身后的人闭上了嘴,眼中的凄冷更重几分。 有存在的必要吗? 对他而言,当然有! 可是对夜澈来说,没有。 违背了主人意愿的棋子,就和无法废物回事的废品一样,不具有任何再次利用的价值,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。 “这个问题,有两个答案,有两个人来回答会有多大的可能回答相同?”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会将问题反抛向给自己,夜澈顿时感到有意思:“那就……试试?” “这……”那人愣着了,随后不解:“怎么试?” “你们所要的无非都是同一样东西,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的下落。”夜澈的声音落下那一刻。 很明显,那人眼睛瞳孔急剧一缩。 “你是,他们也是。” 夜澈道。 那人身躯轻微一颤,没有吭声,他虽然想要阻止但如今也是有心无力,没想到,还是被夜澈发现了。 “不必这样颓丧,阿灵是我的徒儿,虽然从她口中听出自己的感觉很微妙,但我很高兴她还愿意利用我的名义达成目的。”夜澈轻笑着道,仿佛他此时是真的开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