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当年的往事,仇起之源-《于他心上做刀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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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安辛抽回手,去接杯子。

    “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宋凛就递给她。

    纪安辛转而放到魏沅西手里,然后看着宋凛。

    “要不,凛哥你先去洗菜?我等会儿就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,你们先聊着。”宋凛拍了下手,很识趣的钻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纪安辛看着厨房的门关上,然后目光又回到魏沅西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在意,也可以这么叫我。”她盯着男人道。

    魏沅西怔了怔,看向她微扯嘴角:“这不是本来就属于我的权利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下纪安辛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,魏沅西的占有欲这么强。

    一时半刻跟他说不通,纪安辛便顺着他说:“是是是,你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魏沅西脸色这才好了些,她顺势道:“我去厨房帮忙,你看看电视?”

    说着,她扭头在茶几上找到遥控板,打开了电视。

    魏沅西对电视没多大兴趣,但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便点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纪安辛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,才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宋凛站在洗手台前,手里正在掐葱叶枯黄的尾尖,见她进来,他撇撇嘴巴,道:“可真是的,他那张脸我还以为我欠了他几个亿呢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关上厨房的门,笑了笑,说:“他就那样的性子,不是故意对你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有得受吧?”宋凛看了她一眼,说道。

    纪安辛拿起旁边的围裙系上,耸了耸肩,说:“还好啊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看了看身后操作台上堆放着的各种食材。

    “先烧什么?”纪安辛问。

    宋凛便说:“食材都在这里了,反正你掌勺,你看着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就嗯了声,先处理了那条半死不活的鱼,宋凛就在旁边给她打下手。

    中途的时候,魏沅西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?”他看着纪安辛问。

    宋凛识趣得很,在旁边不插话,只顾着剥蒜。

    纪安辛看他衣着光鲜,一派不沾人间烟火的样子,便说:“凛哥,是不是还没买饮料来着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宋凛低着头应了声。

    纪安辛就说:“楼下有超市,要不劳烦你跑跑腿买饮料?”

    魏沅西看着她点点头,然后掩上了门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宋凛这才正常说话。

    “他一过来,我就觉得气压不对,都不能好好呼吸了。”宋凛舒了一口气,道。

    纪安辛瞥他一眼,然后看着锅里的鱼,戏谑道:“你也太夸张了吧。”

    宋凛摇头,说:“也就你能习惯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的功夫,两人也没停下手。

    清蒸鱼做好之后,纪安辛又着手开始烧可乐鸡翅和白灼虾。然后她又炖了芸豆猪蹄汤,之外还炒了两个青菜。

    按说弄这些花费的时间不短,但是当纪安辛将最后一道炝炒白菜盛出锅的时候,魏沅西还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她将菜端到桌上,解下围裙,看了看门口,自言自语的说:“怎么还没回来呢?”

    宋凛在厨房洗锅,闻言便道:“打个电话问问吧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,琢磨着正要拨过去的时候,门铃却响了。

    她便放下手机,踱步到门口。

    门开,外面的人果然是魏沅西。

    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她微皱着眉问。

    魏沅西一手拎着橙汁,另一只手提起红酒晃了晃,说:“我让人送了红酒过来,在下面等得久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的……”纪安辛无语的摇了摇头,去摸他的手,“冻坏了吧?”

    魏沅西笑了笑,说:“还好,我在车里等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他这样说,但纪安辛摸到他的手却是冰凉。

    “快进来吧。”她拉着人进屋。

    桌上,宋凛专门拿醒酒器醒了酒之后,先给魏沅西倒了一杯,轮到纪安辛的时候,她拒绝道:“我就不用了,等会儿还得开车呢,不能两个人都喝酒吧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宋凛点了点头,给她另外倒了一杯橙汁。

    然后,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,坐下来朝两人举了举杯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以为这个年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去了,但有你们来陪我,我非常高兴。”宋凛笑了笑,然后看着魏沅西,“尤其是魏总,对我来说,简直就是惊喜。”

    魏沅西抿唇,脸色比之前和缓。

    “辛辛说你是她的好朋友,身为她的准丈夫,她来,我自然是要作陪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我这是沾了安辛的光。”宋凛连着点头道。

    纪安辛在旁边看着,就说:“你们啊,就别说什么客套话了,再说下去,菜都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,那我们就开吃吧。”宋凛附和道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魏沅西态度有所松缓的缘故,还是在餐桌上大家比较随意自在,宋凛不时跟魏沅西推杯换盏,两人的气氛比之前好。

    几近结束的时候,宋凛突然提了句计划书的事儿。

    魏沅西也没端着,开口道:“年后二月十号,我让我助理跟你对接。”

    宋凛得到确切的答案,心里一阵高兴,自己又灌了一杯。

    纪安辛跟魏沅西走的时候,他瘫坐在沙发上,只能招手。

    “慢走啊,我就不送了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扶着魏沅西去开门,扬声道:“行啦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,两人出门,进了电梯。

    红酒虽没有白酒醉人,但喝多了还是上头。

    纪安辛看了眼依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,问:“难受吗?”

    魏沅西摇了摇头,呼吸间散发着红酒的甜香。

    他意识还是清醒的,但就是身体不太能提得上力气。

    又或许,他不愿意离开女人的肩膀,装出一副醉得不行的样子。

    纪安辛费了番力气,把人弄到车上,给他扣好安全带,然后才转去了驾驶座。

    砰地一声,她关上车门。

    “回老宅?”她侧过身体,看着副驾驶上的男人问。

    魏沅西往后仰头靠着椅背,轻声道:“不,回我们两个人的家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皱着眉头想了想,估摸着年初一就喝得烂醉,长辈们可能会念叨,也就开车去了万湛名苑。

    车子一路行驶,纪安辛将车停到车库。

    她转头一看,魏沅西却靠着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无奈的摇了摇头,把人叫醒,又折腾一番后才进到家门。

    纪安辛把人安置到沙发上,拿来毛毯,盖在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再次回到这里,纪安辛的心境有些不一样。

    没想到,她陪魏沅西回了一趟魏家,竟然与他的关系突飞猛进。

    她坐在地毯上,摸了摸男人闭着的眉眼。

    “好好睡吧。”她自言自语的说着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起身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处,纪建民接到魏誉诚的电话,心里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他挂了电话,也没跟家里交代,拿上外套,径自出了门。

    两人约好的地方是一家茶楼,纪建民被店员带领进包厢的时候,魏誉诚已经提前到了。

    他坐在沙发里,手里夹着一支烟,看向纪建民。

    纪建民让店员掩上门,然后落座。

    魏誉诚点了点烟灰,也不扭捏,开门见山道:“之前在家里人多口杂,我也就没找你说,这回只有我们两个人,咱俩该好好谈谈了。”

    纪建民脱掉外套,沉着脸嗯了声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你放心,安辛不是你的孩子。”纪建民也没绕弯子,直接道。

    魏誉诚吸了一口烟,微眯着眼睛,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这些年,你一直跟玉雁有联系?”他的嗓音低沉,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纪建民垂着脸,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闻言,魏誉诚眉心皱起,一下就掐断了手上的烟头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突然抄起手边的烟灰缸,想也没想的就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你能这么快就知道安辛是你的女儿?”

    砰地一声,烟灰缸擦过纪建民的脸颊,硬生生的撞上了墙壁。

    纪建民硬着脸,即使不去摸,也知道脸颊被烟灰缸锋利的边角划出了一道口子。

    血顺着脸颊滑下,然后渐渐凝固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实话,不管你信不信。”纪建民还是坚持道,末了,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,“何况,人已经死了,你又能怎么样呢?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魏誉诚指着他,恨恨的扬声道。

    “当初可是你自己亲手把她送到我床上的!怎么,想不起来了?”魏誉诚靠着沙发,突然口不择言的说。

    “如今,你又拿你的女儿来吊我儿子,纪建民,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精啊。”魏誉诚咬了咬牙,看向纪建民的目光不屑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,你也别开商超了,做别的生意吧。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?看能不能也给你换点钱,这事儿可比你开公司好赚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魏誉诚,你别欺人太甚!”纪建民像是突然爆发了似的,脸上青筋暴露的朝着魏誉诚大吼。

    “恼了?”魏誉诚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,继续道:“我说的可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纪建民红着眼睛,看着魏誉诚那张令人憎恶的脸,不由得想起二十五年前。

    那年,他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。

    家里给他安排好了一切,继承家业,然后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结婚,生孩子。

    彼时,纪建民身边已经有了安玉雁,他不愿接受家里的安排。

    他果断的离家出走,带着安玉雁去了另一个城市。

    每天,他们上班下班,像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。

    半年之后,纪建民在朋友的游说下决定创业开公司,安玉雁为了支持他,也拿出自己毕业之后存的小金库。

    开始很艰难,他不停的去找人投资,结果得到的都是摇头和拒绝。

    他心灰意冷,好几次夜里站在阳台上想跳下去。

    后来,他遇到了魏誉诚。

    那时候,他并不知道魏家跟纪家的渊源。

    但魏誉诚说:“投资你当然可以,不过你得把你那小女友给我玩玩。”

    时至今日,纪建民依然记得魏誉诚说这话时的恶心嘴脸。

    同时,他也觉得自己更恶心。

    因为他听到这种话的时候,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魏誉诚为什么会认识安玉雁,但他也不愿再想了。

    他冲出了魏誉诚的办公室,跑进滂沱的大雨之中,任凭雨水淋满他的全身。

    纪建民不知道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,当他浑浑噩噩回到他跟安玉雁租住的小屋时,安玉雁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他。

    “哎呀,建民,你这怎么身上都淋湿了?”安玉雁匆匆行至他面前,拿毛巾帮他擦脸擦头发,然后帮他解衣服扣子。

    纪建民看着她,抿了抿苍白的嘴唇,始终未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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