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-《于他心上做刀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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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安辛先回了典礼后台的休息室,她鼻塞得厉害,身体比平时更冷。

    “安辛姐,来,先吃道感冒药。”庄周周随时备着小药箱,这会儿把药递给她,又倒了杯热水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纪安辛捧着热水杯,抿了一口,才开始吃药。

    她身体一向很好,一年到头都不太感冒。

    这次却来势汹汹,她整个人头昏脑涨,额头还发凉,感觉比在典礼现场的时候还严重了。

    庄周周看她捧着水杯,身体裹在棉衣里还在发抖,不禁皱眉道:“要不我跟凛哥说说,晚宴不去了?”

    纪安辛又喝了口热水,看向她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,我挺得住。”

    去晚宴前,纪安辛在外面套了条披肩,总算比之前好受些。

    她精神头不太好,勉强撑着笑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后,便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。

    旁边的桌子人都坐得挺满的,独她这一桌,就她一人。

    纪安辛没心思想这些,她向服务员要了杯热水后,便坐在位子上低头捧杯慢慢的饮着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斜对面的位子坐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恍然间,她听见有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纪安辛抬起头,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,然后又朝周围望了望,才转过头。

    “你也坐这儿?”她微微皱着眉问。

    韩佑年点了点头,又道:“我看你这样子,像是感冒了。”

    在典礼现场的时候,他就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纪安辛拿纸巾擦了擦鼻子,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韩佑年推了推面前的杯子,“我问厨房要的姜茶,对感冒很有效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一副同纪安辛很熟稔的样子。

    然而,纪安辛却眼神奇怪的看着他,然后落到他面前那杯棕色液体上。

    良久,她才开口:“谢谢,我已经吃过药了。”

    韩佑年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,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,坚持说道:“喝点姜茶,身子会暖和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韩佑年。”纪安辛叫了他的名字,骤然打断男人的话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且不说两人只能算半个熟人,他这番举动已然触犯到了行内的某些规则。

    不该关心,更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心。

    况且,他们彼此的身份都很敏感。

    人多嘴杂,谁知道传出去会变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韩佑年抿了抿唇瓣,声音有些僵硬道:“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,朋友之间,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吗?”

    “你越线了。”纪安辛克制着声音道。

    韩佑年看着她,目光里闪过惊愕和转瞬即逝的哀伤。

    纪安辛回避着他的视线,余光注意着周围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,咱们只是合作过一次,怎么说呢,关系不算特别熟……”纪安辛摇着头,半吞吐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?”韩佑年眉心皱得更紧。

    纪安辛疑惑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,你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纪安辛连忙摆手,阻止他继续讲下去。

    服务员从韩佑年身后走过来,端了菜上桌,然后又转移到下一桌。

    纪安辛见人走得远了,才开口:“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,也不想明白,反正你只要知道,咱俩只是合作过一次的关系而已,这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韩佑年看着她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纪安辛头疼得越发厉害,她突然起身,拢了拢披肩,离了席位。

    韩佑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几秒后目光又回到眼前的姜茶上,他抬手摸了摸,刚才还很烫的杯子,这会儿已经凉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不在乎。

    他今夜的所有举动,似乎都成了笑话。

    纪安辛额头胀痛,似乎都揪在了眉心那一块儿。

    她朝服务员问了休息室的方向,便朝着那儿去。

    这休息室空调开得足,比外面的大敞间暖和不少。

    里面摆了好几张沙发,中间还有一张茶几,纪安辛去了角落里的一张沙发,窝在那儿,缓缓的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,你同我……”

    恍惚间,韩佑年的话又窜进了脑子里。

    纪安辛微皱着眉,想将其甩出去。

    可那话却像扎根了似的,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。

    那是去年两人合作时候的事儿,要不是韩佑年提起,她早就忘了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她多喝了几杯,不知道怎么就缠着他说了好多话。

    好像,似乎,她还吻了他。

    要命……

    纪安辛拍了下脸,有些恼怒当时的冲动。

    但也仅限于此,这并不能改变她与韩佑年的关系。

    她跟他,依然只能算半个熟人。

    纪安辛仰靠着沙发,闭着眼睛,许是比较温暖的缘故,竟打起瞌睡来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耳边似乎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不会干就早点走人,还让我教你做事?”

    声音越发大了起来,纪安辛皱了皱眉头,微微张开眼睛。

    眼前漆黑一片,不知道被谁关了灯。

    她适应了会儿,朝发声的方向望过去。

    “行不行是你的事,我只看结果,就这样。”男人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丝毫没有克制,光听就知道很生气。

    纪安辛扒着沙发坐了起来,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魏总火气很大嘛。”她冷不丁的开口,朝着那高高的人影。

    “纪安辛!”魏沅西一口脏话就悬在嘴边,临了,却是吼了声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随即,“啪嗒”一声,灯开了。

    纪安辛被突然而来的灯光扎得刺眼,抬手挡了挡。

    魏沅西看着角落里的女人,火气在胸腔滋滋的冒。

    “偷听讲话,纪安辛,你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男人的目光落在纪安辛的脸上,那里面跟淬了寒冰似的。

    许是头痛的缘故,纪安辛迟钝的怔愣了几秒,而后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她看向魏沅西,勾了勾嘴角:“魏总,你搞错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地方,是我先进来的。”纪安辛指了指房间,轻笑道:“我在这儿正休息呢,突然间某人吵吵的声音窜了进来,我还没说你打扰我休息呢,你倒还先怪上我了?”

    魏沅西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道:“嘴巴长在你身上,你当然想说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纪安辛沉默着,盯着他看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,爱信不信。”她头痛得厉害,刚才虽然眯了会儿,但似乎没什么好转,这会儿更没什么心思应付他。

    她绕过沙发,走了几步,离魏沅西更近了。

    “休息室让给你,你想在这儿说什么都行。”话落,纪安辛朝门口走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魏沅西却突然叫住她。

    纪安辛停下脚步,背对着他。

    “魏总还有什么话,不妨一次讲清楚,省得浪费你我的时间。”她垂着头,许是感冒的缘故,脸色不是很好,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好。

    魏沅西侧身,转了过来,看着纪安辛。

    “施施那儿,你是不是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质问的语气,明显是在怪责她。

    魏沅西这样问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上午的时候,他跟宁施施还好好的,但从下午走完红毯之后,宁施施的态度就变得奇怪起来。

    整个人沉默了不少,心思恍惚,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纪安辛听完,却笑了声,说:“你这样问,是不相信我了?”

    “我该相信你吗?”男人的语气有些嘲讽。

    纪安辛转身,朝魏沅西走近。

    “这话得问你自己了。”她在距离魏沅西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,仰头看着他,“而且,在责问我之前,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纪璇玥?”

    魏沅西微微皱眉,也看着她:“你以为我没有吗?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,已经排除纪璇玥了。

    纪安辛眨了下眼睛,耸肩道:“这么说,这事儿你非得赖我身上了?”

    “除了你,没有别人。”男人笃定道。

    纪安辛扶额,无奈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看你这样子,似乎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,不过呢,我还是得替自己辩解一句。这事儿我没同任何人讲过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”她顿了顿,才又说:“女人这种生物呢,比较善变,依我看来,既然纪璇玥和我都没说,那想必宁小姐可能是有别的烦扰。情侣之间,总还是要沟通才能好。”

    她说了一大段,竟做起魏沅西的情感导师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,魏总?”纪安辛挑了挑眉,尾音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魏沅西垂眸,盯着她:“你最好说的是真话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眨了下眼睛,眼前竟晕眩起来。

    她晃了晃头,眉心的揪痛愈发厉害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?”纪安辛捂着额头,声音变得低弱,没什么力气。

    魏沅西看她弯下腰,手臂抱着自己,不是很耐烦道:“你又在耍什么花招?”

    纪安辛抿了抿唇瓣,那里干涩得紧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说:“我身体不太舒服,你能不能帮我叫下我助理?”

    她的手机在车上,庄周周这会儿也在车里等着。

    要不是实在难受得不行,纪安辛也不会出口让魏沅西帮忙。

    魏沅西扯了扯嘴角,说:“你想太多了,咱俩的关系,还没到这个份上。”

    况且,他避她都来不及,更不会亲自去叫她的助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纪安辛仰头看他,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,她张了张嘴:“怎么说我也帮过宁小姐一次,魏总连这种小忙都不愿伸手?”

    “之前的事已经一笔勾销。”魏沅西俯视着她,嘴角一抹疏离冷淡的笑,“况且,这可不是小事,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和你的助理站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八卦的威力有多大,纪小姐应该很明白。”

    纪安辛笑了笑,眼睛微眯,面前的人影开始变得虚晃。

    “我说……”她抬起步子,朝魏沅西靠近,下一秒却突然栽倒在男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魏沅西毫无防备,被身前的重量撞得往后退了退。

    “纪安辛……”他叫她的名字,抓住她的肩膀往后推,皱着眉一副很嫌弃的样子。

    纪安辛却垂着脑袋,眼睛闭着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    魏沅西见她额上直冒汗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那上面烫得跟火炉似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烫?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四周,琢磨着把人放下来。

    “咔哒”一声,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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